第十八章

对“天启”古兰经的质疑与批判(一)

 

伊斯兰宣称古兰经的每一章节都是阿拉从天上辗转赐下给先知穆罕默德的启示。它原本是存在于至高天“受保护的牌/板块”(al-lawh al-mahfuz),被称为“经书之母”(Umm al-Kitab)〔汉译:古3:7为“全经的基本”,13:39和43:4为“天经原本”〕。按古兰经85:21-22,“不然,这是尊严的古兰经,22记录在一块受保护的天牌上。”

据说这受保护的“经书之母”乃于公元610伊历9月(Ramadhan,赖买丹月)一个被称为“高贵/能力夜晚”(laylatul Qadr)首次降下至最底层天〔第七层〕的“能力之家”(Bayt al-Izzah),再从那儿按需要分段降示(anzala/nazzala)予先知穆罕默德。古兰经97:1-3,“1我在那高贵的夜间确已降示它......3那高贵的夜间,胜过一千个月。” 据说把天经从最高天搬到最低天,再从最低天辗转降赐给伊教先知穆圣者乃天使长吉卜利勒(Jibril)。据说那“高贵”夜晚最先降赐的经文即古兰经96:1-5。

按伊斯兰,穆氏所领受的天经逐字逐句都是绝对真理,一切表达都精美绝伦。但许多不同宗教与意识形态专家学者对这论调加以质疑、批判!至于穆斯林则只能对它歌功颂德;敢于批判或质疑者必被严惩,甚至赔命!传统保守伊斯兰国不用说,建国时曾相当开明的巴基斯坦也制定了可怕的“亵渎法”(Blasphemy Law),凡“亵渎”古兰经或先知穆氏者判于死刑或苦监;好些被提控者未经审讯已被暴民打死!

住在穆斯林地区的非穆斯林同样不能也不敢轻易表态,恐怕带来祸害。至于住在自由世界的相关学者,很多时候也为了“政治正确”或个人利害关系而避重就轻评议,或随声附和伊斯兰论点。

本来在民主世俗社会的宗教与言论自由大氛围与原则之下,各宗教皆可唯我独尊、自吹自擂,别人也都管不着。但传统保守的伊斯兰教不同,它把世界分为属穆斯林的“伊教之家”(Darul Islam)与归异教徒的“征战之家”(Darul Harb),命定全人类都当屈服于伊斯兰与其经典,否则可面对圣战威吓!按伊斯兰,不是留待末日真主的审判〔那固然会有〕,而是按其使者穆氏所传承的使命,在今世即当履行信仰斗争与惩罚。

伊斯兰的宗教霸权与圣战,恰恰是建立在“天启”古兰经的“绝对真理”之上。意思说只要穆斯林坚持古兰经的天启与神圣本质的一天,世界就不可能有真正宗教自由、言论自由的一天。另一方面,基督宗教也坚信圣经的天启与神圣本质,不同的是基督福音早已废除一切形式的宗教战争与暴力,同时乃由始至终坚持信、望与爱的信仰与见证立场。

按圣经教导,一切的赏与罚都归由上帝与基督在末日的审判,而基督门徒所命定的,不外是爱神爱人、广传福音。相对之下,古兰经霸权教义的传播与实践将给普世带来极大灾难!若古兰经果真是句句绝对真实的天启圣典,也会给普世非穆斯林带来恐慌;若它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结果将导致穆斯林不单伤害了自己也祸害天下!

为此针对古兰经内容与本质的严谨探讨与审核,无论对穆斯林或非穆斯林皆乃生死攸关,绝对有此必要。笔者乃是秉持这样的一个看见与负担,同时出自对福音信仰与真理的委身,也出自对穆斯林与同人类的的圣爱,毅然扛起笔杆进行本书的论述,包括对古兰经质疑、审核与批判的第十六至二十章,祈盼成为穆斯林与非穆斯林社会人士的祝福。本书的论述显然有许多瑕疵与不足之处,但可凭良心说都是经过前后数十年甚为用心探讨和考量的慎重、心血之作。欢迎阅者凭着真理与爱心审阅、指正。

(一)古兰经的“成果”全然违背所表达的“启示宗旨”引发质疑

穆罕默德一再强调阿拉降赐他古兰经典之宗旨乃为“证实/印证”(musaddiqan)先前的经典,即在他之前穆萨/摩西和尔撒/耶稣等所领受的经典。古兰经2:41,“你们当信我所降示的,这能证实你们所有的经典......” 又古2:97,“你说:......他〔吉卜利勒〕奉真主的命令把启示降在你的心上,以证实古经,引导世人......” 古3:3-4,“3他降示你这部包含真理的经典,以证实以前的一切天经;他曾降示《讨拉特》和《引支勒》4于此经之前,以作世人的向导;又降示证据......”

而按穆氏,先前的经典都含有神圣权威,是真主赐予人类圆满的怜悯、训导与指路明灯。古兰经6:154,“我把经典赏赐了穆萨,以完成我对行善者的恩惠,并解释一切律例,以作向导,并示慈恩......” 古5:46,“我在众使者之后续派麦尔彦之子尔撒以证实在他之前的《讨拉特》,并赏赐他《引支勒》,其中有向导和光明,能证实在他之前的《讨拉特》,并作敬畏者的向导和劝谏。” 古10:94,“假若你疑我所降示你的经典,你就问问那些常常诵读在你之前所降示的天经的人们......”

同时按古兰经29:46,阿拉对先知说:“除依优的方式外,你们不要与信奉天经的人〔指犹‧基宗教徒〕辩论,除非他们中不义的人。你们应当说:我们确信降示我们的经典,和降示你们的经典;我们所崇拜和你们所崇拜的是同一个神明......” 此经文明言当确信犹‧基经典乃同属阿拉天启,并且犹‧基宗教徒与穆斯林乃敬拜同一位神。但很矛盾的,前面经文所肯定摩西与耶稣经典的启示显然都被后期的颠覆了!若古兰经真是保护在天的永恒之道,不至于后面的推翻前面的吧!阿拉早就应当知道一切。

古兰经是如何颠覆前经呢?例如按摩西所领受的启示,亚伯拉罕的正统后裔必须借以撒传承、祭拜真主的中心乃定于耶路撒冷、献上祭牲流血赎罪等核心功修(参 出20:24;利4-5、16等);还有将于末后日子为罪人代罚替死的弥赛亚(赛53),以及带领以色列人重归故土的预言等这一切都被古兰经颠覆了!古兰经也把耶稣基督为天父独特圣子这真理完全抹杀了,且断然否定基督被钉十字架为罪人代罚替死以及三日后的荣耀复活。同时古兰经中的许多人事物乃违背新旧约圣经内容而显得格格不入。

客观研究与慎重思考的唯一结论是:新旧约圣经与古兰经不可能出自同一个源头。两者不可能是同样的真实;若其中的一个是真实,另一个必然是虚假。新约的加百列天使向马利亚宣告将降生的耶稣基督是至高上帝的独特圣子;古兰经的吉卜利勒/加百列却宣称真主没有儿子,耶稣不是上帝儿子。显然其中必有一“加百列”是假冒的;基督门徒绝对相信新约圣经的加百列才是真实的。穆斯林说新约圣经被篡改了,却是空口说白话!“后经”控诉谓“前经”错了,怎么能不拿出凭据来?

古兰经扬言传承了前经信息,但看来直接引用前经的只有古21:105,“大地终归我的义仆继承”(参 诗37:29)。古兰经的好些故事显然是传袭自新旧约经典,但传袭的同时却将前经内容增删改变了!耶稣基督则传承旧约经典与信仰,绝非将之改变或颠覆,乃是加以“成全/提升”(参 太5:17-19),“成全”了旧约中所有的预言/预表,且把信仰“提升”至更高属灵、普世层面;同时仍坚持整部旧约经典的权威与完整性。

(二)古兰经的“优美文字”不足以证实其“天启”本质

穆斯林宣称古兰经的精美绝伦是个无可模仿的奇迹(Ijaz al-Qur’an),证明它确是真主的天启圣典。古兰经17:88,“你说:‘如果人类和精灵联合起来创造一部像这样的《古兰经》,那末,他们即使互相帮助,也必不能创造像这样的妙文。’” 为彰显古兰奇迹,穆斯林辩称先知穆氏是个不识字的文盲,因像古兰这样的“妙文”天书,不可能出自一个文盲,这证明古兰经的天启神圣本质。穆民认为古兰经就是先知穆氏带来的最大神迹。

古兰经7:157-158,“他们顺从使者 — 不识字的先知(al-nabi al-ummi),他们在自己所有的《讨拉特》和《引支勒》中发现关于他的记载……故你们应当信仰真主和他的使者,那个使者是信仰真主及其言辞的,但不识字的先知 — 你们应当顺从他,以便你们遵循正道。” 古29:48,“以前,你不会读书,也不会写字,[假若你会读书写字],那末,反对真理的人必定怀疑。”

问题是穆氏真的是个不会读不会写的文盲吗?按《阿‧英辞典》(E. Lane Lexicon),“ummi”这词汇的古典涵义是指不熟悉摩西律法书即所谓“不学无术”的草民,或指一般外邦人,而不一定是“目不识丁”的文盲〔另参 古2:78、3:20和62:2等节中的犹太人;还有在使徒行传4:13被犹太官长看为是“没有学问”(agrammatoi • unschooled)的基督使徒,因为他们未曾接受正规经典教育,但他们却不是文盲。〕这显然是个可争辩课题,但并非问题的关键所在。[[1]]

真正的关键性问题是:古兰经的“妙文”真的是精美绝伦吗?“妙文”本身足以证明某经典的“天启”本质吗?真理的内容岂不是比优美文学更为重要?19中世纪宣教学者范德尔(Karl G. Pfander)早已指出,“妙文”本身〔若真有其事〕并不足以证明古兰经〔或任何经典〕的天启本质。例如古希腊荷马(Homer)的史诗伊利亚特(IIiad)和奥德赛(Odyssey)、古中国的诗经和古印度的麻诃婆罗多(Mahabharata)等的文学表达都十分优异,但人们并不把它们当“天启”经典看待。[[2]]

论文学的优美,在先知穆氏出道之前约一个世纪,也门一带曾出个极著名的古典诗人凯伊思(Imraul Qais),其诗作曾被展示于麦加克尔白神殿〔号称“悬挂诗文”(muallaqat)〕以供人欣赏,而古兰经疑似抄袭了其中某些诗句,包括古54:1、29、31、46等经文。据称某次穆氏的女儿念颂古54:1节的“月亮破裂了”经文时,恰巧被凯伊思的孙女听到而指控谓那乃是窃取自其祖父诗作。据说古兰经的诗韵散文体裁(maqamat)也含有凯伊思的影响。[[3]]

但古兰经真的是那么奥妙么?别的不说,若单就其形式层面与圣经作个比较,显然无论在编辑历程或内容的叙述、章节结构与次序的编排、文学体裁的表达、经文展现的史地文教等资讯,圣经乃优越过其千百倍!古兰经在各层面都显得杂乱无章,诸多重复,给人有七拼八凑之感。比起圣经,其内容更是天渊之别!按专家学者,其字句文法等也含有不少差错。

其实9世纪基督教护教士肯迪(al-Kindi)早已指出古兰经文字上的一些问题。近代学者如Salomon Reinach、McClintok、Michael Cook、Wansbrough、Rippin、John Burton、P. Samir、Ali Dashti、Zakaria Botros、W. Campbell、Gordon Nickel、Sam Shamoun、Christian Prince等对伊斯兰、古兰与阿语都具深入研究,且从学术角度加以批判。近年来有越来越多学者〔包括某些穆斯林〕作出了相关议论。古兰经宣称它表达的是“纯全”阿拉伯语,但百年前的研究学者杰弗里(Arthur Jeffrey)已指出经典中含有的整两百个外来词汇。[[4]]

提述古兰经中的优美文学时,鲁易斯(Bernard Lewis)写道,“伊斯兰前的阿拉伯人乃是个原始的民族,过着艰苦、原始的生活,很少教育或规范文化,几乎没有文字传统。但他们却产生了一种诗意语言与十分丰盛的传统。其诗歌带着繁琐精致的拍子、节奏与辞藻,并经典式精准形式,成为大多数后代阿拉伯诗歌的典型。它的激情与意象十分丰富,但主题却是受限,忠实地反映了贝都因人的生活,歌颂美酒、爱情、战争、狩猎、山岭和沙漠的可怕景观、同族人在武功上的饶勇、敌对者的邪恶......”[[5]]

中国伊斯兰经学院的《简明教程》提述说,在天房〔克尔白〕朝拜期间,“人们在那里赛诗,凡是在朗诵中当选的,即用金水写出来,悬挂在克尔白墙上,称为“悬诗”。这些诗大多数是诗人们用来宣扬和歌颂自己及本部落而讽刺、挖苦敌对的氏族的。诗歌粗犷、豪爽、内容丰富、想像奇特,读起来铿锵有力而富有鲜明的色彩与灵活的韵律。所以,蒙昧时代的阿拉伯诗人如雨后春笋般活跃在阿拉伯文台上。”[[6]] 古兰经虽非诗体,内容主题也不同,却含有好些类似的带韵律经句。

上述语录显示,阿拉伯语的诗情画意与铿锵动力,并非源自伊斯兰的恩赐,而是阿拉伯人的传统口头文学,古兰经也只不过是加以传承、转化与发扬。当然因信仰关系,古兰经所传递的主题与内容与他者有极大差异。但在文学层面,参阅易司哈格的《使者生平》似乎可见阿拉伯人男女老少都可出口成章,显示其口头文学的畅行。无论如何,显然的要确定一部经卷的本质,更重要的是审核其内容而非文学表达。何况按许多相关专家学者,古兰经在文字层面着实有许多瑕疵。客观比较,圣经的文学优越性绝对不输给古兰者,读过方知。

(三)经典中所有颠覆基督福音的经文不可能源自天父上帝

古兰经可说是建构整个伊斯兰信仰的基因图谱(the Qu’ran – Islamic genome mapping)。其内容包含了好些用来否定福音之核心内容与本质的言论,包括三位一体、基督为圣子的身份与祂的神性、十字架的救赎、基督是主—全人类的独一救主、生命主与君主等要道(参 古4:171;5:75-76;112:1-3;4:157-158等经文)。

古兰始于1:6-7即展示了针对犹‧基宗教的敌视攻击:“6求你引领我们正路,7你所襄助者的路,不是受谴怒者的路,也不是迷误者的路。” 名解经家伊本‧凯西尔说,第七节的“受谴怒者”指犹太教徒,“迷误者”指基督教徒。“犹太人不实践宗教,而基督教徒愚昧无知。因此,前者因明知故犯而遭受恼怒;后者往往不得正确方法,不实事求是而陷入迷误。他们都是遭受恼怒的迷误者......有许多圣训和名言都可证明这一诠释。”[[7]] 穆民每日多次的拜祷都带着这对上帝儿女的控诉与咒诅。

古兰经也宣告只有伊斯兰是阿拉所悦纳的宗教(5:3;3:85、110),其他都是迷误。它甚至说主耶稣乃是为穆罕默德作见证、为他开路的(古61:6)!伊斯兰教的先知穆氏显然已篡夺了属于基督的崇尊地位;可以不提耶稣,但绝对不能不崇尊穆氏。古兰经也全盘取代了新旧约圣经。这样一部否定圣子耶稣与祂救赎福音并祂话语的书怎能是“天启”!

(四)经典中煽动“圣战”的经文不可能源自天父上帝

按古兰经,随着穆罕默德与他信士于公元622的圣迁(hijra),圣战已成了伊斯兰的定制。古2:216,“战争已成为你们的定制,而战争是你们所厌恶的。也许你们厌恶某件事,而那件事对你们是有益的;或许你们喜爱某件事,而那件事对于你们是有害的。真主知道,你们确不知道。”

古兰经8:12-13激励穆斯林向不信道者投下恐怖,并要砍其头、断其指:“12当时,你的主启示众天神:‘我是与你们同在的,故你们当使信道者坚定。我要把恐怖投在不信道的人的心中。’ 故你们当斩他们的首级,断他们的指头。13这是因为他们违抗真主及其使者。谁违抗真主及其使者,真主就严惩谁。”

古兰经9:4-5指示穆斯林当如何对付他们的前盟友:“4但以物配主的人们中曾与你们缔结盟约,而没有任何违背,也没有资助任何敌人者,你们应当遵守与他们缔结的盟约,直至满期。真主确是喜爱敬畏者的。5当禁月逝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发现以物配主者,就在那里杀戮他们,俘虏他们,围攻他们,在各个要隘侦候他们。如果他们悔过自新,谨守拜功,完纳天课,你们就放走他们。真主确是至赦的,确是至慈的。”

古兰经9:29则指示穆斯林当如何对付“持经”的犹太与基督宗教徒:“当抵抗不信真主和末日,不遵真主及其使者的戒律,不奉真教的人,即曾受天经的人,你们要与他们战斗,直到他们依照自己的能力,规规矩矩地交纳丁税。”

但按原文本节的英译应当是 — Droge: “Fight those who do not believe in God or the Last Day, and do not forbid what God and His messenger have forbidden, and do not practice the religion of truth – from among those who have been given the Book – until they pay tribute out of hand, and they are disgraced [humiliated].” [[8]] 经文中并无马坚企图加以美化的“抵抗”、“依照自己的能力”、“规规矩矩”字样,而只有“战斗”(fight),直到他们缴纳“讥挤压”(jizya)丁税、致使他们“蒙羞/自感卑微”(saghirun)。

另按古兰经9:111,“真主确已用乐园换取信士们的生命和财产。他们为真主而战斗;他们或杀敌致果,或杀身成仁......那正是伟大的成功。” 又按古61:10-12,圣战是“包赚”生意,“那确是伟大的成功”。阿拉指示先知当激励信士参与征战(古8:65;9:120-121),唯伪信者才闪避参战(古3:167)。古兰经中动词“杀”(kill)出现在77处经文;动词“战”(fight)39节,分词(participle)“战斗”(fighting)10节;而它们的阿语字根都是“qtl”(qatala)。[[9]]

上帝曾在旧约摩西与约书亚世代(约主前15~14世纪)谕令圣战,但那乃明文限制于对迦南七族的驱逐与剿灭(书3:11-12;申20:16-17),内含特定神圣计划与宗旨、特定地区、特定对象、特定时期等特殊元素而非一般性宗教战争。但从福音信仰立场,基督所展现的和平之君榜样,并祂在十架上为罪人所成全的代罚替死救赎恩情,已排除任何形式的宗教暴力与战争手段(参 太5:3-11,26:51-54;路22:49-51,23:34等经文)。

因此基督福音断然否定主后第七世纪降示予穆氏的圣战经文源自上帝;何况圣战杀害的正是上帝选民与天父上帝儿女!但有需在此表明,否定在这福音恩典世代的任何宗教战争,不等同于否定基督耶稣在世界末日将从天降临、针对敌基督与其邪恶集团的圣战,及至把他们都毁灭;但这一切将完全出自天父与圣子基督的神圣审判(启19:11-21)。

(五)经典中的天园煽情酒色景观不可能源自天父上帝

古兰经中有好些描绘天园纵欲酒色的煽情景观,举例如下:古4:57,“信道而且行善者,我将使他们入下临诸河的乐园,而永居其中。他们在乐园里有纯洁的配偶......” 古37:43-49,“43他们在恩泽的乐园中,44他们坐在床上,彼此相对;45有人以杯子在他们之间挨次传递,杯中满盛醴泉......47醴泉中无麻醉物,他们也不因它而酩酊;48他们将有不视非礼的、美目的伴侣,49她们仿佛被珍藏的鸵卵样。”

古兰经52:17-24,“17敬畏的人们,必定在乐园和恩泽中......20他们靠在分列成行的床上,我将以白皙的、美目的女子做他们的伴侣......22我将以他们所嗜好的水果和肉食供给他们,23他们在乐园中互递[酒]杯......24他们的僮仆轮流着服侍他们,那些僮仆,好像藏在蚌壳里的珍珠一样。”

古兰经55:56-58,“56在那些乐园中,有不视非礼的妻子,在他们的妻子之前,任何人和任何精灵都未与她们交接过......58她们好像红宝石和小珍珠一样。” 古55:70-72,“70在那些乐园里,有许多贤淑佳丽的女子......72他们是白皙的,是蛰居于帐幕中的。” 古56:34-37,“34与被升起的床榻。35我使她们重新生长,36我使她们常为处女,37依恋丈夫,彼此同岁。” 第35-36节的意思是一次又一次的性交后仍如处女一般。

古兰经78:31-34,“敬畏的人们必有一种收获,32许多园圃和葡萄,33和两乳圆润,年龄划一的少女,34和满杯的醴泉〔酒〕。” 得以一手拥抱“两乳圆润”少女,另手持着美酒满杯之诱惑,不知煽动了多少圣战士激昂牺牲!还有,穆斯林在今世不得饮酒,但在天园将是酒流成河。古47:15,“敬畏的人们所蒙应许的乐园,其情状是这样的:其中有水河,水质不腐;有乳河,乳味不变;有酒河,饮者称快;有蜜河,蜜质纯洁。” 提供如此充满酒色煽情天园的古兰经不可能源自天父上帝!

(六)经典中阿拉成全穆氏个人私欲的经文不可能源自天父上帝

伊斯兰的阿拉对先知穆罕默德似乎特别恩宠,尤其在女人的事上。按古兰经4:3规定,若有特殊需要并有能力公平对待,穆斯林男士可娶四个妻子:“如果你们恐怕不能公平对待孤儿,那末,你们可以择你们爱悦的女人,各娶两妻、三妻、四妻;如果你们恐怕不能公平地待遇她们,那末,你们只可以各娶一妻,或以你们的女奴为满足。这是更近于公平的。” 注意:按经文与女奴性交不受人数限制!

但按易司哈格的《使者生平》,穆罕默德共娶了至少十三个妻子,其中两个尚未圆房即被撵走;妾的数目还不算在内。[[10]] 先知怎能不以身作则反而违背阿拉旨意?答案是阿拉特别体恤而迁就穆氏的需要而赐予额外恩宠,就如古兰经33:50-51所宣示:

“50先知啊!我确已准你享受你给予聘礼的妻子,你的奴婢,即真主以为你的战利品的,你的从父的女儿,你的姑母的女儿,你的舅父的女儿,你的姨母的女儿,她们是同你一道迁居的。信道的妇女,若将自身赠与先知,若先知愿意娶她,这是特许你的,信士们不得援例 —— 我知道我为他们的妻子与奴婢而对他们做出的规定 —— 以免你感受困难。真主是至赦的,是至慈的。”

“51你可以任意地离绝她们中的任何人,也可以任意地挽留她们中的任何人。你所暂离的妻子,你想召回她,对于你是毫无罪过的。那是近于使她们感到安慰而无悲哀的,并且都满意你所给予她们的。真主知道你们的心事,真主是全知的,是至睿的。” 按经文有关妻室阿拉显然给了穆氏一张可“任意”填写的空白支票;对妻室中人可任由呼之即来或撵之而弃。经文还慎重宣称,“这是特许你的,信士们不得援例。”

当先知穆氏的少妻阿依莎(Aisha)听了阿拉给予先知如此优待的启示不禁感叹说,“我觉得你的主急着于成全你的心愿欲望”(I feel your Lord hastens in fulfilling your wishes and desires)。[[11]] 穆氏娶了十多个老婆后阿拉才喊停!但若碰上喜爱的美女仍可加以拥有,只要收她们为奴婢即可。古33:52,“以后不准你再娶妇女,也不准你以她们换掉别的妻子,即使你羡慕她们的美貌,除非是你的奴婢。”

古兰经33:36-40特别记载真主阿拉亲自为先知主持的一桩婚事,即把穆氏与其刚离异的义媳宰娜白(Zainab)撮合为夫妇,并以此为给后世典范。但因该桩婚事有违阿拉伯人习俗,真主先为使者给民众来个下马威,要他们听命接受圣旨安排:“36当真主及其使者判决一件事的时候,信道的男女对于他们的事,不宜有选择。谁违抗真主及其使者,谁已陷入显著的迷误了。” 接着阿拉发表其不可违抗的谕令如下:

“37当时,你对那真主曾施以恩惠,你也曾施以恩惠的人〔宰德〕说:“你应当挽留你的妻子,你应当敬畏真 主。” 你把真主所欲昭示的,隐藏在你的心中,真主是更应当为你所畏惧的,你却畏惧众人。” 当宰德离绝她的时候,我以她为你的妻子,以免信士们为他们的义子所离绝的妻子而感觉烦难。真主的命令,是必须奉行的。”

“38先知对于真主所许他的事,不宜感觉烦难。真主曾以此为古人的常道。真主的命令是不可变更的定案。39先知们是传达真主的使命的,他们畏惧他,除真主外,他们不畏惧任何人。真主足为监察者。40穆罕默德不是你们中任何男人的父亲,而是真主的使者,和众先知的封印。真主是全知万物的。”[[12]]

略述故事历程如下:某日穆氏到其义子栽德(Zaid)住家探访,恰好栽德不在乃由其妻宰娜白迎接,不过穆氏没应邀入室。当时宰娜白乃居家因此穿着简便,穆氏见了心有所动,转身离开时感叹地说:“颂赞归阿拉改变人心的主。” 栽德回来时宰娜白告诉他发生过的事。栽德心里有数随之告诉义父要跟宰娜白离异,但穆氏说他当留住妻子。结果栽德仍把妻子休了。接着阿拉带责备口吻指示穆氏要把宰娜白娶过来,说这乃出自阿拉旨意,即以此婚事为示范废除阿拉伯人把义子当真儿子的传统陋习!

真主在第37节指出,穆氏给栽德的劝导 — “你应当挽留你的妻子”乃言不由衷,原因是惧怕社会舆论。因当时真主已定意要栽德把老婆休了,以方便真主把她改嫁给穆氏。所以经文说:“你把真主所欲昭示的,隐藏在你的心中;真主是更应当为你所畏惧的,你却畏惧众人。” 穆氏之所以惧怕人,是因为按阿拉伯人传统习俗,义子乃当视为亲子,因此即使离异了,义父仍不能娶她为妻,否则即为乱伦。这令穆氏左右为难。

但阿拉给穆氏开了个方便大门。古兰经33:4-5宣示,“4......[真主]也没有把你们的义子当作你们的儿子......5你们应当以他们的父亲的姓氏称呼他们......” 意思说,义子不同于亲子,因此把离异的媳妇娶来为妻OK!更何况在这事上阿拉要以之为范例改良阿拉伯人的习俗。于是穆氏在宰娜白离异后即把她娶过来。栽德原名为“栽德哈里达之子”(Zaid ibn Haritha);早年被认领时改为“栽德穆罕默德之子”(Zaid ibn Muhammad),从此打回原形为“Zaid ibn Haritha”。阿拉/穆氏也已预先警告,在这事上持异议者将被严惩(古33:35-36)。谁说这是伦理的提升与改良?!

因着第37节阿拉的话“我以她为你的妻子”,过了三个月的“待婚期”(iddah),穆氏乃急不及待进入与宰娜白交接,无需代理人等婚仪,因为是阿拉直接主婚。宰娜白也常夸口谓其他妻室是由人主婚,她却有真主亲自主婚!过后穆氏为她举办了最盛大的一场婚宴,也给了她很丰厚的聘礼。[[13]]

与此婚礼同时也降示了一些给予穆圣与“圣府”方便的条规,例如若不受邀莫前来访谈、访谈后当即席离场、不能随意与圣妻沟通、圣妻当以外衣遮身、娶先知遗孀者犯大罪、给先知祝安者必蒙大福等。穆斯林妇女对外人的隔离与遮身风俗,以及穆斯林信士给先知频密的祝安祝福惯例乃从此开始而延续(古33:53-59)。

先知的另一件闺房轶事:按穆罕默德先知自立的“公平”规则,他会轮流与个别妻子过夜。某个晚上应该是轮到在哈福赛(Hafsa)房里过夜;哈福赛不在而穆氏被发觉“越轨”与婢女/小妾玛利亚(Mariyah)同房。哈福赛获悉后大发雷霆;穆氏甚至发誓且作些承诺以讨好求和,包括不再亲近玛丽亚,唯要求对方保密。但哈福赛连同阿依莎等却把事件越发传开,导致穆氏十分恼怒而威吓要休掉她们。就在这紧张局面,阿拉降示下列经文劝慰解围:

古兰经66:1-5,“1先知啊!真主准许你享受的〔玛利亚〕,你为什么加以禁戒,以便向你的妻子们讨好呢?......2真主确已为你们规定赎誓制,真主是你们的保佑......3当时,先知把一句话秘密地告诉他的一个妻子,她即转告了别人,而真主使先知知道他的秘密已被泄漏的时候,他使她认识一部分,而隐匿一部分。当他既以泄漏告诉她的时候,她说:‘谁报告你这件事的?’ 他说:‘是全知的、彻知的主告诉我的。’”

“4如果你们俩〔哈福赛和阿依莎〕向真主悔罪,[那末,你们俩的悔罪是应当的],因为你们俩的心确已偏向了。如果你们俩一致对付他,那末,真主确是他的保佑者,吉卜利勒和行善的信士,也是他的保护者。此外,众天神是他的扶助者。5如果他休了你们,他的主或许将以胜过你们的妻子补偿他,她们是顺主的,是信道,是服从的,是悔罪的,是拜主的,是持斋的,是再醮的和初婚的。”

无论在男女关系或治理、征战国事,可读到许多古兰经文,似乎都是按先知的需要和心意而给予方便,例如以护教为借口废除阿拉伯人原有的“禁战月”传统习俗。古兰经2:217,“他们问你禁月内可以作战吗?你说:‘禁月内作战是大罪;妨碍主道,不信真主,妨碍[朝觐]禁寺,驱逐禁寺区的居民出境,这些行为,在真主看来,其罪更大。迫害是比杀戮还残酷的。’” 从此从年头至年尾每天都可进行圣战。从基督信仰立场,经典中许多阿拉迁就穆氏个人方便或私欲的经文不可能源自天父上帝。

(七)经典中扭曲圣经/历史事实的经文不会是源自天父上帝

古兰经叙述的故事大部分传袭自圣经,但都经扭曲篡改,有的甚至把故事年代、情节混淆得乱七八糟。兹举数例如下:按圣经挪亚/努哈世代全人类都恶贯满盈,但古兰经说挪亚有信徒,且得真主保守(古21:76;37:75-77);圣经说挪亚的儿子都进方舟得救,古兰经却说他有儿子淹死在洪水中(古:11:42-46);古兰经又说挪亚的妻子和罗得的妻子同不信道且不忠于丈夫,或许都要下火狱,法老的妻子反而是敬虔模范(古66:10-11)。但这些显然都是穆氏加以扭曲、捏造的故事。

按古兰经28:38,埃及王法老曾命令其臣仆哈曼(Haman)建造通天塔,为要窥见摩西的真主:“法老说:‘臣仆们啊!我不知道除我外还有别的神灵。哈曼啊!你应当替我烧砖,然后替我建筑一座高楼,也许我得窥见穆萨的主宰......’” 古40:36重申法老的这谕令。看来穆氏乃把约发生于主前4,000年创世记第11章建造巴别塔故事、主前约400多年以斯帖记中的奸臣哈曼和主前约1,400年的摩西这毫不相干的三方面混淆一起。

古兰经29:39,“[我曾毁灭]戈伦、法老和哈曼。穆萨曾昭示他们许多明证,但他们在地方上自大,他们未能逃避天谴。”(另参古40:23-25)这两处经文又[无中生有、不知所云]把法老宫中的哈曼和民数记第16章背叛的戈伦(可拉)二不相关的人物拼凑一块。古40:25加上哈曼和戈伦/可拉要杀掉以色列人的儿子,只留下女儿;真是乱七八糟!

按古兰经7:117-124,法老王宫的术士见摩西手杖变成的蛇把他们变出来的蛇吞吃了,于是屈服跪拜上帝。法老看了发烈怒威吓说,“124我一定要交互着砍掉你们的手脚,然后,我必定把你们统统钉死在十字架上。” 圣经内外从来没有这样故事;古兰经说了算但也无迹可寻,显然故事纯属虚构。另者,钉十字架乃是摩西千多年之后波斯和罗马帝国时期的刑具,看不到与摩西时代的埃及有什么关系。

又按古兰经20:83-88,有个撒玛利亚人在西奈山为以色列人铸造金牛犊:“83穆萨啊!......85主说:‘在你[离别]以后,我确已考验你的宗族,撒米里已使他们迷误了。’......87他们说:‘我们没有自愿地违背对你的约言,但我们把[埃及人的]许多首饰携带出来,觉得很沉重,我们就抛下了那些首饰,撒米里也同样抛下了[他所携带的首饰]。88他就为他们铸出一头牛犊 — 一个有犊声的躯壳,他们就说:‘这是你们的主,也是穆萨的主,但他忘记了。’(续89-98节)但摩西时代并没有撒米里/撒玛利亚人;撒玛利亚城乃是在主前9世纪才由以色列北国暗利王朝(Omri)建为首都。

最糟糕的是,古兰经把旧约的米利暗和新约耶稣的母亲马利亚混为一谈。古19:27-28,“27她抱着婴儿来见她的族人,他们说:‘麦尔彦(马利亚)啊!你确已做了一件奇事。28哈伦(亚伦)的妹妹啊!你父亲不是缺德的,你母亲不是失节的。’” 古66:12,“真主又以仪姆兰的女儿麦尔彦(暗兰的女儿马利亚)为信道的人们的模范,她曾保守贞操,但我以我的精神吹入她的身内,她信她的主的言辞和天经,她是一个服从的人。” 古66:12说真主把祂的精神/灵吹入马利亚身內,耶稣乃就此由真主的灵成孕。

当先知穆氏的一个使者穆吉拉(Mughira bin Shuba)到基督教地区纳兹兰(Najran),有人问起他:“摩西/亚伦时代远远在耶稣之前,马利亚怎能是亚伦的妹妹?”穆吉拉回来请教穆氏,先知答说:“古人习惯于套用已过世使者和敬虔人的名字”,但没提到任何凭据。有的辩称那是指马利亚与亚伦是族亲,但马利亚来自犹太支派,而亚伦属于利未支派!马利亚与伊利莎白有亲戚关系,但非出自同一支派。何况年代上两者差距约1,400年!这犹如把旧约的扫罗王跟新约成为保罗的扫罗混为一谈。

还有经文用词“ukhtun”在古兰经总是指亲姐妹(参 古4:12、23、176)。经文不单称马利亚为亚伦的妹妹,还明说她是暗兰的女儿,这乃双重确认不容狡辩。实际的情况是先知穆氏即为文盲,他获得的犹‧基宗教知识基本上是属“路边社”而非较权威的“路透社”,意思说很多是从道听途说而来,为此常是错误百出。[[14]]

古兰经提述施洗约翰的诞生也是乱七八糟。按古19:2-10,有天使向约翰的父亲宰凯里雅/撒迦利亚显现:“2这是叙述你的主对于他的仆人宰凯里雅的恩惠......8他说:‘我的主啊!我的妻子是不会生育的,我也老态龙钟了,我怎么会有儿子呢?’......10他说:‘我的主啊!求你为我预定一种迹象。’ 他说:‘你的迹象是你无疾无病,但三日三夜你不能和人说话。’” 按路加福音第一章,撒迦利亚是哑巴了九个月而非三日三夜。

按古兰经3:35-37,仪姆兰的女人〔即暗兰的妻子,按伊斯兰她名叫哈拿〕生了一个女儿〔即亚伦/摩西的妹妹〕,给她起名叫麦尔彦〔即马利亚〕,并把她献给真主,寄托在圣殿內由施洗约翰的父亲撒迦利亚抚养。真主特别施恩,赐予马利亚丰富的食物。日后耶稣就是从这位麦尔彦生出来的。这里显然摆了一个大乌龙,即同样把新约施洗约翰的父亲撒迦利亚之年代推前千多年至旧约暗兰、亚伦、摩西和米利暗的时代!怪诞!

另者,古兰经显然强烈批判“三位一体”,但其经文所反映的并不像“三位一体”(Trinity)而是“三神崇拜”(Tritheism),即敬拜三个神/主。按古兰经5:116,“当时,真主将说:麦尔彦之子尔撒啊!你曾对众人说过这句话吗?‘你们当舍真主而以我和我母亲为主宰’......” 看来穆氏乃错误控诉基督宗教徒敬拜阿拉、耶稣和马利亚。

又按古兰经9:30,“犹太人说欧宰尔(Uzair)是真主的儿子。” 一般认为这里的欧宰尔指旧约先知以斯拉(Ezra),但这也是个揣测。按犹太历史,从来没有这样一回事。无论如何,穆斯林就凭着这类他们自己也“不知所云”的控诉敌对犹太教与以色列人,并且千多年来不改,原因是他们坚信古兰经句句是“天启”永恒真理。可悲!明明是古兰经扭曲、篡改了圣经,但穆斯林却千多年来控诉基督宗教篡改了自己经典而加以攻击。有识之士怎能相信这样一部颠覆“前经”/史实〔或不知所云〕的经典是“天启”圣典呢?!

(八)经典中自相矛盾与替代经文不会是源自天父上帝

穆罕默德的传讲常被批为伪造、谎言(参 古10:38;11:13;34:8、13;46:8;52:33-34等)。当然穆氏加以否定(古10:37;25:46;32:3:46:8等)。古兰经16:103显示当年曾有话说有外人给他传授:“我的确知道,他们说过:‘这只是一个凡人所传授的。’ 他们所倾向的那个人的语言是化外人[的语言],而这[部经典的语言]是明白的阿拉伯语。” 他不否定有人给他进言,只说那人是讲外语的。

可预料当穆罕默德言论有所改变时,敌对者乃视之为伪造的把柄,犹如古16:101所记:“当我以一节经文掉换(baddala • substitute)另一节经文的时候 — 真主知道自己所降示的 — 他们说:“你只是一个捏造者。” 不然!他们大半是不知道的。” 穆氏也承认有些启示是可以被废除取替代的。古2:106,“凡是我所废除的,或使人忘记的启示,我必以更好的或同样的启示代替它......” 为此在伊斯兰的启示论中经文有“取代者”(nasikh)与“被取代者”(mansukh)教义。

按可信的伊斯兰记录,古兰经53:19-20的原本启示如下:“19他们告诉我吧!拉特和欧萨,20以及排行第三,也是最次的默那,它们是尊贵的仙鹤,其代祷可蒙恩准。” 但后来天使吉卜利勒告知先知,后面祈盼三女神代祷的话是对异教徒的妥协,是魔鬼所投给他,所以阿拉已把它废除,换之以“19他们告诉我吧!拉特和欧萨,20以及排行第三,也是最次的默那,怎么是真主的女儿呢?” 那句被废除的话即著名的“撒但经文”(Satanic Verses)。〔注:正确翻译应当是“魔鬼经文”而非所谓的“魔鬼诗章” 。〕

面对这“出尔反尔”的质疑,先知说不单是他,古代先知和使者们也都有同样经历。古兰经22:52,“在你之前我所派遣的使者和先知,没有一个不是这样的:当他愿望的时候,恶魔对于他的愿望,有一种建议,但真主破除恶魔的建议,然后,真主使自己的迹象成为坚确的。真主是全知的,是至睿的。” 经文反映当年穆氏乃甚愿望与异教的古莱氏族亲和解,条件是接受他们的三女神 — 拉特、欧萨和默那,以换取他们接受他的伊斯兰。魔鬼乃利用穆氏的愿望而给他妥协的“建议”,但结果幸有阿拉出面解围!

“魔鬼经文”事件不单在古兰经露其踪迹,初期先知生平与伊斯兰史也都有所提述,但现代好些穆斯林却加以否认。[[15]] 无论如何,“取代(naskh)论”是每个伊教释经学者与法学家都必须处理课题,以确定如何遵守阿拉法则。其实古兰经显然包含些取代性元素,如从劝导不好饮酒至严禁,从温和与外教者相处至圣战,以麦加取代耶路撒冷为拜祷定向。因此学者有需深入研究每处经文的降赐时期与背景因素(asbab al-nuzul)。探讨废除与取代经文的数目,从少过10节至500节者都有;然而也有少数学者断然否定任何的废除论。[[16]]

对比基督宗教的旧约和新约圣经:旧约从开始的摩西五经传承至结束的玛拉基书前后约有整千年(约公元前1400-400),信仰内容与立场都仍保持一致。而新约圣经从主耶稣于公元30年代初出来传道、使徒们的宣教与论述至90年代最后的启示录,前后约经历六七十年,同样信仰内容与立场也都一致,无所谓废除、取代。

至于新旧两约之间显然有大差异,但主耶稣宣示祂来了不是要“废除/取代”旧约律法与先知而是加以“成全/提升”(太5:17-20);而这成全/提升旧约的前景在旧约就早有预言预表,也宣告了未来必将展现的“新约”。至终一切都要体现于基督为全人类独特的救赎主、生命主、万主之主,以及祂为上帝儿女所成全的永恒荣耀计划(比较旧约:耶31:31-34 / 新约:来8:6-13,10:11-18)。同时新约经典仍对旧约经典保持十分的完整与敬重,不像古兰经在23年內即企图把新旧约经典全然颠覆、废除、取代。

另一方面,古兰经在23年短短的“启示”历程即展现了好些前后矛盾经文。就以它对基督宗教徒的立场为例:开始时它乃加以称许、接纳(参 古2:62;5:46-47、69、82-85),但当基督宗教徒对伊斯兰有所质疑,它便转而控诉(古5:14-15、72-73),进而主张攻击、屈辱、咒诅(2:120;9:29-30)。看来古兰经叙事内容乃由处境决定,而非如穆斯林所宣示的保存在天上不变、永恒的真理。问题是那些尊重、善待基督宗教徒的经文是否都随着穆氏当年事态的发展而被废除、取代了?但无论如何,对基督宗教徒而言,古兰经所显示的是穆氏对福音的误解与无知,却带来了无穷灾难!

问题:当穆氏来到麦地那初期〔约于公元623左右?〕,古兰经2:256启示谓“宗教无强迫”,因真假乃明显区别,更何况至终有阿拉的正义审判。但来到古9:1-5〔启示于约631左右穆氏去世前〕,却谕令当杀戮异教徒,直到他们归顺伊斯兰。是否后来的废除了先前对异教徒宽待的经文,包括古2:256的“宗教无强迫”?

穆斯林学者如Ibn Salama(卒1020)和Ibn al-Ataiqi(卒1308)认为古9:5废除了先前的124节经文。[[17]] 面对矛盾经文并保守派/现代派学者的不同诠释,穆斯林何去何从?但无论如何,这类经文千多年来已给人类带来极大伤害。若在这世代继续推广,将造成更大灾难!福音信仰立场乃前后一致。

除了“废除与取代”,古兰经还有些矛盾经文。如:按古22:47阿拉乃看千年如一日,“......在你的主那里的一日,恰如你们所数的一千年。”〔另参 32:5,同样一日如千年。〕但按古70:4,“众天神和精神在一日之内升到他那里。那一日的长度是五万年。” 这里却是一日如五万年;天使等灵物理当与阿拉更为靠近,行动也更为迅速,怎么反而是一日如五万年呢?

另者,一些概括性经文说阿拉用六日创造天地万物(古7:54;10:3;11:7等),但当它欲稍为详细描述创造过程则立即显露破绽,把六日变成了八日(古41:9-12)。此外如有关基督被钉死于十字架的历史大事,有经文似乎说基督未曾被钉死(古4:156-158),又有些经文提到祂的死(古3:56;19:33;5:117)。又如有好些经文崇尊摩西的书和耶稣的福音为天启圣典,甚至要穆斯林从中受教,却又冒出些似乎控诉它们已被篡改或隐蔽的经文。凡此种种类似的出尔反尔矛盾与取代,都否定了古兰经的“天启”本质。



[[1]]      A.J. Droge 的古兰英译本把它翻译为“the prophet of the common people” (Equinox Publishing, 2013)。一般穆斯林认为先知乃目不识丁文盲, 参“Was the Prophet Muhammad Ummi?”, questionsonislam.com, 2019-06-01。辩称他识字者可参David, “Was Prophet Muhammad Illiterate?”, 2019-03-07, https://medium.com/uncorrupted-islam/prophet-muhammad-196e312f82e5。另参 Sebastian Gunther, “Muhammad, The Illiterate Prophet: An Islamic Creed in the Qur’an and Qur’anic Exegesis”, jstor.com。

[[2]]      Carl G. Pfander, Balance of Truth (London: Church Missionary House, 1866), pp. 85-87。

[[3]]      “Imru’al-Qays”, newworldencyclopedia.org。

[[4]]      Arthur Jeffrey, The Foreign Vocabulary of the Qur’an (Baroda: Oriental Institute, 1938; Boston: Leiden, 2007)。

[[5]]      Bernard Lewis, The Arabs in History, 1950 (New York: Oxford UP, 1993), p. 131。

[[6]]      中国伊斯兰教协会全国经学院统编教材编审委员会, 《古兰经基础简明教程》(试用本), 丁俊、马吉德、唐雪梅等编 (北京: 宗教文化出版社, 2008), 页2。

[[7]]      伊本‧凯西尔,《古兰经注》, 孔德军译 (北京: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部, 2010), 页12。

[[8]]      Gordon Nickel, The Quran with Christian Commentary: Quran Translation by A.J. Droge (Grand Rapids, MI: Zondervan Academic, 2020), pp. 208-209。

[[9]]      Nickel, Commentary, pp. 220-221。关于wayaqtuluna (kill) 和waqatilu (fight), 另参https://archive.org/stream/ArabicEnglsihDictionary/Corpusquran-dictionarypart7-87.00.01-corpusQuranDiction aryPart7_djvu.txt。

[[10]]      Guillaume, The Life of Muhammad, pp. 792-794。

[[11]]      参 al-Bukhari, Sunnah.com, v.6/b.60/n.311 (USC-MSA web)。

[[12]]      在此经文阿语Zaid之汉译名称“宰德”乃照马坚汉译古兰经译法; 同个名字在本书其他部分乃译为“栽德”; 又此“栽德‧伊本‧哈里达” (Zaid ibn Haritha) 乃异于汇编古兰经的“栽德‧伊本‧萨比特” (Zaid ibn Thabit), 也异于敬虔人 (Hanif) 栽德。

[[13]]      Martin Lings, Muhammad: His Life Based on the Earliest Sources (New York: Inner Traditions International, 1983), pp. 212-214。

[[14]]      参“Qur’an Contradiction: Mary, Sister of Aaron & Daughter of Amram”, answeringislam.org。另参 Silas和Sam Shamoun所著的相关文章。

[[15]]      Nickel, Commentary, pp. 531-532。

[[17]]      Nickel, Commentary, pp. 204-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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