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一名蘇菲派教徒

大概是在我被錄取到加爾各答伍德伯恩學校的時候,我有了我的第一次火車之旅。那時,我被帶到貝拿勒斯去見我的外祖父,他是一位神秘主義者。他察覺到我對符咒和巫術很有興趣,有一天他很慈爱地向我建議不要想成為一名阿米勒(行魔法之人),而是要立志成為一名卡米勒(完人)。他向我解釋說滿足於只做一名阿米勒的神秘家只是非常低級的神秘主義,而卡米勒則屬於它的高級境界,巫術和魔法在這個級別上就算不上甚麼了,因為他獲得的是真主真正的知識,住進了與祂緊密的關係裡,祂的尊貴超越了地上所有的榮耀,甚至勝過君王和天神。

那一天是我宗教生命經歷中的一個里程碑。在他的指引下我開始學習更高級階段的神秘主義。我被成為一名神秘家之旅的描述深深吸引,印象深刻,那是展現在我面前的一片嶄新的未開發的超自然的神奇天地。旅途的驚險讓我興奮,想著接下來的榮耀讓我心潮澎湃,這使我強烈渴望成為一名賽立克(salik),旅行者。我意識到看書並不能獲得真正的充分的神秘主義知識,我再次感覺到對真主真正的知識不是從書本上學來的,而是從經歷中體會的。它是藉著預表和啟示而來的。只有拜在創立宗教教團的公認領袖穆爾希德(murshid)的門下為徒才能走這樣的旅程。

帶著極度迫切的心我試圖加入進一個宗教教團,但因為我年齡太小被拒之門外。我覺得我特別看中卡迪利教團,因為我祖父是它的一名教友,我得以有機會更加近距離地學習它的特性,他還對這個教團大加讚譽,說多好有多好,使我很渴望成為他們的信徒。被這個教團反復拒絕的結果反而激使我更加堅持地想要進入這個教團。我這樣的執著和堅持終於有了回報,有一天我的外祖父把我引薦給了他兄弟會裡的一名辟爾(導師)。他是一位哈里發,師承我外祖父的導師加劑布爾的Didar Ali Shah。

這種行神祕儀式的方式不是秘密,因為在書本裡面都有一般性的描述,不過,在行使法術之前一定要讓預收之徒承諾保守秘密。在我的拙著《蘇非主義》一書中對它有詳細的敘述(見87、88和99頁)。簡單地說,它就是怎樣將屬靈的能量從一位辟爾那裡「傳導」到另外的人。效果的大小取決於辟爾自己屬靈能力的大小。在一位合格的辟爾行轉移能量時必然會接受到某種「經歷」。由於能量是直接傳達接受人的心裡,所以心是魔法經歷的感受位。這種經歷的總體特點肯定是因人而異的,但它的本質特徵仍然是一樣的。至於在練習傳導這種能力時各人的親身體驗到底是甚麼,徒弟在經過莊重的保密宣誓下會三緘其口。在那個特定的時間發生了甚麼,他個人的內在經歷了甚麼,除了必須密切詳細地向他的辟爾報告之外,從不向其他人透露,通過徒弟反饋的情況,辟爾可以斷定其徒弟的進展。有些西方作者用催眠術來解釋它,無論如何,這種感受的本質特徵可以描述為是一種「啟示」。它至少向我保證了超越感知之外另一種現實的存在,它是不依賴於肉眼器官的內在感覺。它佐證了一位穆斯林神秘主義者的聲言:「當一個諾斯替信徒的屬靈之眼睜開了的時候,其肉身之眼就閉上了。」另一方面,在接受屬靈傳導的過程中,這並不會產生當事人的道德上的改變,儘管通過它所獲得的經歷可能伴隨著道德上的改變的後果。

迪克爾的儀式修煉是蘇非派生命最重要的組成部份。在學習完屬靈傳導之後,老師立即教我迪克爾,其中包括所稱為Pas-anfas和Habs-i-dam(兩種呼吸控制的修行)的形式,這些在我的《蘇菲主義》一書中有描寫(見97、99頁)。剩下的東西是依照我的修煉進程從我的祖父那裡學的。

經過神秘教團卡迪亞兄弟會(Qadirya)的入門儀式之後,用蘇菲主義者的話說,我就成了一名賽立克,一個旅行者。在我導師的帶領下,我沿著那真理之道at-Taliqat去旅行,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追尋,與不可見的世界裡的阿丹、努哈、易卜拉欣、穆薩、爾撒和穆罕默德相會,最後到達並享受與安拉的合一。以前,安拉對我來說是一個可怕的君王,誰忽視他的指令就會受到非常嚴厲的懲罰。因此我在禮拜時總是提心吊膽小心謹慎,避免思想上開任何的小差,為了產生一種畏懼感,我常常想像有位可怕的真主正在監視著我禮拜時的一舉一動。但現在,這位全能的復仇者是我的最愛,我也是他的最愛。我不是要遵行法律的條文而是其精神。禮拜的一舉一動一言並不是形式主義的東西,相反它的每一個動作都有一個含義,在我的旅途中就是要去發現它們內在的意義。修煉乃瑪孜一定是首要的權利,有時候也要禮拜舉意,就是懇請與真主的合一,作為一名神秘主義者我迸發了淨化我靈魂和追隨真主的渴望。在修煉迪克爾的時候經常讓我進入一種半清半醒的狀態,有時是完全的入神。除了安拉,別無它求,除了安拉,別無它知,除了安拉,別無它物能被感知其存在,這是一種榮耀的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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