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本·伊斯哈格

 

伊本·伊斯哈格(全名Abu Abdallah Ibn Ishaq或Abu Bakr Muhammad Ibn Ishaq)(卒於伊斯蘭曆151、公元768)(穆罕默德的傳記和征戰的記錄的作者),編纂了關於中世紀穆罕默德最流行的傳記。我們主要是通過伊本·希沙姆(Ibn Hisham)(卒於伊斯蘭曆218、公元833,或伊斯蘭曆213、公元828)加工的刪減版了解到伊斯哈格的作品。

伊斯哈格是被解放的奴隸的後裔(mawla)。第一任哈里發阿布·伯克爾(Abu Bakr)統治時期(伊斯蘭曆11—13、公元632—634),他的祖父亞薩爾(Yasar)與一群猶太男孩一起在Nuqayra村莊被擄,Nuqayra在現在的Shithatha附近,Shithatha位於卡爾巴拉(Karbala)以西約50公里處。伊斯哈格的叔叔穆薩(Musa)和拉赫曼(Abd al-Rahman),還有他的哥哥伯克爾(Abu Bakr)和烏瑪爾(Umar)(卒於伊斯蘭曆154、公元771)向他傳佈了聖訓。他的父親兼老師為他提供了先知的征戰(maghazi)和其他話題的書面材料(kutub),這些材料伊斯哈格按他父親的意思傳播出來。對於提及材料的直接信息提供者,伊斯哈格和他父親一樣態度都不嚴謹,這種做法在他父親那一代很普遍,在伊斯蘭某些文學類別如伊斯蘭編史中也很普遍。伊斯哈格在文中沒有直接給出提供信息者的名字,反而我們看到的是「來自Banu的人等等」,有的時候後面再加上某個更早的具體信息提供者的名字,例如:伊本·伊斯哈格:來自我的父親伊斯哈格;亞薩爾告訴我的,援引Banu Mazin的人所說的;al-Najjar/援引Banu Mazin的一個人,來自Abu Dawud al-Mazini。其他時候則沒有提到更早的信息提供者,例如這段引用在al-Bayhaqi中的話:伊本·伊斯哈格:來自我的父親伊斯哈格;亞薩爾告訴我的,援引自Banu Salima的人所說的(al-Bayhaqi,3:291)。還有這段引用在Ibn al-Athir中的話:伊本·伊斯哈格:援引他的父親伊斯哈格的話;亞薩爾,援引自Banu Sad的人;伯克爾(Ibn al-Athir,1:622)。伊本·伊斯哈格的另一位重要老師阿比·伯克爾(Abdallah b. Abi Bakr)(卒於伊斯蘭曆130、公元748,或伊斯蘭曆135、公元753)引用了一位未具名信息提供者,而這位未具名信息提供者反過來提到了他的信息提供者的名字:伊本·伊斯哈格:阿比·伯克爾告訴我,援引自Banu Saida一位成員,引自阿布·烏薩伊德·馬利克·拉比婭(Abu Usayd Malik b. Rabia)(伊本·希沙姆,2:286)。

除了伊斯哈格的父親,在伊斯哈格的眾多老師和信息提供者中,有兩位因著他們在伊斯蘭文學歷史中的作用也值得提及。一位是阿班·本·奧斯曼·本·阿凡(Aban b. Uthman b. Affan)(卒於伊斯蘭曆101、公元720和伊斯蘭曆105、公元724之間),他是第三代哈里發奧斯曼的兒子;另一位是伊本·希哈布·祖赫里(Ibn Shihab al-Zuhri)(卒於伊斯蘭曆124、公元742)。祖拜爾·巴克卡(al-Zubayr b. Bakkar)(卒於伊斯蘭曆256、公元870)撰寫的Muwaffaqiyyat一書中有一個來自Ansari來源的虛構軼事,指責倭馬亞王朝的哈里發馬利克(Abd al-Malik b. Marwan,公元685—705年)因著狹隘的政治擔憂而漠視穆罕默德的傳記。該軼事的另一個主角(約在伊斯蘭曆82、公元701),是時年28歲的王權繼承人蘇萊曼(Sulayman b. Abd al-Malik)。蘇萊曼要阿班(即前文中的Aban b. Uthman b. Affan)幫他記下穆罕默德的生平和早期征服記錄,結果發現—軼事是這麼說的—阿班有一份穆罕默德生平和征戰的記錄的校本,是從可靠的來源得到的(我擁有它;在它經過校對後,我從一個可信的人那裡得到的。)(祖拜爾·巴克卡,275)校本的存在看起來是可信的:它為虛構的軼事提供了背景,這樣就使軼事有了可信度。不管阿班的校本內容、形式和讀者如何,它定然對阿班學生的著述有影響。

伊本·希哈布·祖赫里和伊本·伊斯哈格彼此互相尊重,盡管兩人的年齡和社會地位相差懸殊。前者是古來什(Quraysh)有聲名威望的成員,後者只是被解放的奴隸的後裔。不過,還有一個虛構軼事稱祖赫里抱怨伊斯哈格拖拉,伊斯哈格回答:「有誰能和您的那位看門人一同來見您?」然後祖赫里命令看門人趕緊讓年輕人進來(al-Dhahabi,7:36)。軼事中看門人這一角色的存在是一個貌似真實的細節。這裡,祖赫里對伊斯蘭早期征服記錄方面的文學貢獻讓我們很感興趣。根據al-Darawardi(卒於伊斯蘭曆187、公元803)的話(al-Darawardi既教過伊斯哈格,也從伊斯哈格學習過),祖赫里的穆罕默德傳記是伊斯蘭中第一本彙編的關於穆罕默德的傳記。(祖赫里在他的穆罕默德傳記中提過,祖赫里的穆罕默德傳記是伊斯蘭中第一本彙編的關於穆罕默德的傳記)(al-Suhayli,2:239—240)al-Suhayli中援引祖赫里的穆罕默德傳記是關於穆罕默德娶赫蒂徹(Khadija)。有幾個來源引用或參考了Kitab al-Zuhri。當然,有不止一種方式解讀al-Suhayli中的說法,不過當援引和參考關乎穆罕默德和他的時代,它們很可能都與al-Suhayli中援引的祖赫里的穆罕默德傳記有關聯。例如,阿布·凱西姆·巴格哈威(Abu l-Qasim al-Baghawi,卒於伊斯蘭曆317、公元929),一位編纂了一部關於穆罕默德追隨者的詞典的學者,不接受某個奴隸參與了白德爾之戰(Badr)的說法,引用了Kitab al-Zuhri和Kitab Ibn Ishaq,這兩者在白德爾之戰的名單中都沒有收錄那個特別的奴隸(伊本·卡希爾,5:339)。阿布·努艾姆·伊斯法哈尼(Abu Nuaym al-Isfahani),另一位編纂穆罕默德追隨者的詞典的學者,也不接受某個輔士參與了亞喀巴(Aqaba)會議和白德爾之戰的說法,因為在Kitab al-Zuhri和伊斯哈格的書中關於亞喀巴會議和白德爾之戰人員名單中都沒有提及他(阿布·努艾姆,2:409)。這些援引說明祖赫里的書中包含有亞喀巴會議和白德爾之戰的人員名單。這些名單是穆罕默德傳記中最敏感的社會和政治話題之一—其中提到的人在歷史中都有一席之地。Kitab al-Zuhri中還包含了最初受啟示的描述:(祖赫里的書中說真主的使者,當古蘭經被啟示給他…);al-Maqdisi,5:34。並且啟示很可能並沒有因為穆罕默德的去世而終止,而是一直持續到穆罕默德死後的平叛之戰(ridda)。(祖赫里的書中說:然後他們追趕Tulayha的跟隨者;al-Diyarbakri,2:207,第26行)祖赫里的書不管內容、形式和讀者如何,定然對伊斯哈格的著述有影響。

伊斯哈格在伊斯蘭曆115、公元733年去了亞歷山大,在那裡教書和學習有幾年時間。後來他回到麥地那,在阿拔斯革命(Abbasid revolution,導致倭馬亞王朝終結以及阿拔斯王朝在伊斯蘭曆132、公元750年建立)後,他在哈希米亞(Hashimiyya)加入了哈里發曼蘇爾的王朝,哈希米亞在庫法(Kufa)和希拉(Hira)之間,曼蘇爾的城堡建在那裡。這是伊斯蘭曆136、公元754年曼蘇爾就任阿拔斯王朝第二任哈里發之後發生的事。後來,但是在伊斯蘭曆142、公元759年之前,伊斯哈格被調派去到曼蘇爾的哥哥阿拔斯·本·穆罕默德(Abbas b. Muhammad)那裡,曼蘇爾的哥哥在伊斯蘭曆142—155、公元759—772年之間管理加茲拉(Jazira)和拜占庭邊境省份(thughur)。有人認為這位此時將近60或70歲的知識份子(指伊斯哈格)不是被當作軍人派遣到那裡;在邊境衝突區域,他對戰爭最好的貢獻是作為一名「士氣官」,他的先知的征戰的記錄對指揮官和軍隊都會帶來鼓舞。隨後,伊斯哈格在雷伊(Rayy,德黑蘭附近)成了王權繼承人馬赫迪(al-Mahdi)(在伊斯蘭曆158—169、公元775—785統治)的導師。他在巴格達度過了自己最後的時光。

在一份謳歌式的記錄而非歷史中,阿爾·馬蘇迪(al-Masudi)(卒於伊斯蘭曆345、公元956)用一些模糊的術語暗示,哈里發曼蘇爾(在伊斯蘭曆136—158、公元754—775統治)在某種程度上與伊斯哈格創作穆罕默德傳記有些關聯:在他的時代伊斯哈格創作了穆罕默德傳記和征戰的記錄;在此之前穆罕默德的生平沒有被有系統地收集、知道或編排。哈里發的書中寫了什麼還不清楚。不過,在伊斯哈格離開他的故鄉麥地那之前,他編纂的先知的征戰的記錄已經以書的形式存在。人們知道這個事實是因為伊斯哈格的徒弟易卜拉欣·薩迪(Ibrahim b. Sad,卒於伊斯蘭曆184、公元800,他在伊斯哈格版本基礎上所做的修訂版在麥地那發行)做了一個自誇的聲明:伊斯哈格打開穆罕默德的征戰的記錄三次,我看到和見證了這一切。易卜拉欣實際上是說,他的修訂版是最準確的,因為他有幾次機會修正它,排除裡面的錯誤,並讓它盡可能接近伊斯哈格的原著。

 

參考書目

資料來源

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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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academia.edu/39453145/Ibn_Is%E1%B8%A5%C4%81q_s%C4%ABra_Encylopaedia_of_Islam_TH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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