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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可傳的話又如何?

分類:向伊斯蘭及向其它信仰傳教
發佈於:2011-05-15, 週日

1.讀過前兩章之後,你也許覺得,向穆斯林傳福音簡直難於登天。是的,理由如下。第一,你要向穆斯林所傳的福音,今天並不為教會普遍接受;而你大概也沒領受呼召要當改革家。既然你不能改革教會,也就變成特立獨行了。真誠的穆斯林福音工作,在教會界一直只有繼子般的地位,在西方教會如是,就是在穆斯林國家的教會也這樣看。第二,似乎所有直接接觸途徑都斷絕了,你開創每條道路,早晚會發現是死胡同。你對福音和穆斯林認識愈深,就愈看見這事工之不足。

2.如果教會夠認真的話,這種不足感是榮耀的。以色列人真心相信要得地為業,因此巨大的耶利哥城牆對他們而言意義重大。他們不會像今日教會般擱著耶利哥城不攻取,只攻打周圍的小村莊。

3.教會夠認真的話,總會認真思考: (i) 伊斯蘭是怎麼一回事; (ii) 我們能做甚麼; (iii) 會有甚麼結果。

問題(i)的答案是,伊斯蘭也許像耶利哥城一般,有高高的城牆圍繞著,然而裡面的人仍有待聽聞福音。這不是說,我們一定要使他們改宗;而是說,要將真福音傳給他們,使穆斯林真正了解,知道他們要作決定。問題(ii)的答案是,我們若有足夠信心的話,向穆斯林傳福音是可能的。而問題(iii)的答案是,對方要不皈依、要不反對基督教,無論他的決定如何,這都是我們能力範圍以外的事。

4.我要說的是,若我們真心相信聖三一神,必能無視種種障礙與結果,向穆斯林傳福音。

5.我在這幾章裡提出一個基本原則,開始的時候,你應該就穆斯林的關懷與他接觸。他有權問所關心的事,並期盼你提供適當的答案。然而有兩件事你得小心,穆斯林對基督教課題的疑問,十之八九會問錯問題。神(真主)怎能成為人呢?人又怎能成為神(真主)呢?若你弄不清楚,答案很容易搞得非人又非神。三怎能成為一?一又如何成為三?馬利亞(麥爾彥)怎會是神(真主)的母親?既然如此,馬利亞(麥爾彥)的父親就是神(真主)的外祖父了?雖然是自願替人負罪擔,但代罪又怎算得上公義?這類問題我可以花一整章篇幅寫,全都是錯誤發問,雖然穆斯林並不知道問錯了。舉例說,教會從沒有說神可以是人,或人可以是神,教會相信神性與人性的完美結合。若要把問題問的正確,穆斯林應該問:神性與人性如何能結合?同樣地,教會也從沒說一可以是三、或三可以是一,一的定義與三的定義絕非重疊的;比如說,我們說基督是「出於真神而為真神(very God of very God)」,但我們不說祂是「真神(very God)」。我們若這樣說的話,那穆斯林有關的算術就會是正確了。

6.在這種種問題上,教會三大信經很有幫助 (即使徒信經、尼西亞信經、亞他拿修信經) 。我極力提倡所有信徒,除了傳講聖經之外,也應在有能力的神學家指導下細心研究這些信條。三大信經之妙處簡直無出其右,我們無法有更好的可以取代、或將之現代化!我不厭其煩重申,這都是一次過交付聖徒的認信。你若認識信經,自不難發現穆斯林問錯了甚麼。

7.回答錯誤問題的唯一方法,就是讓發問者知道自己問錯了。我們要告訴穆斯林,他或故意、或無意指摘教會拜偶像、奉多神主義,或閒懶承襲某些不合理教義,這些指控是錯的,因為他以為教會相信某些荒謬的教義。

8.你要留神的第二個危險之處是知識虛妄。若你清楚對穆斯林說,你無意對三一神學作哲學、抽象討論,算術問題與我們的信仰沒關係;你也不在乎討論三一神的可能性,但你接受和承認教會在早期信經裡奠定的三一信仰;在這基礎之上,你可以合理地告訴對方,人若對新約聖經所描寫的耶穌基督無所知,就不能認真談這個信仰;換言之,你一定要讓他知道,這討論是徒勞無功的。

9.我們的信仰既非原始思維的也非精密思考的產物,乃本於約在二千年前在世上的一個生活;也就是說,這是歷史性的。無論哪個學科的問題討論,都必先掌握哪怕一丁點知識,才能討論下去對不對?如果有土人來問我汽車是怎麼發動的,我實在無法跟他解釋,因為他的語言裡並沒有內燃引擎、活塞、化油器、輪軸等字詞;他若不先學會這些名詞,要談引擎如何運作實在廢時失事。那個土人若真想知道的話,自會鑽研這類知識,好把問題弄懂;要不然他發問只是一時好奇,或只想證明某些事情很荒唐。

10.同樣地,認識耶穌基督,是解釋聖三一神論的先決條件。傳福音可並不是變戲法。「你們釘在十字架上的這位耶穌,神已經立他為主、為基督了。」神已使祂從死裡復活,在父神的右邊。「這位耶穌」是萬事的起頭,彼得在五旬節那天如是說,從那時到現在亦然。基督教要抗拒教會內外或善意或惡意的勢力,以保信仰不致淪為學說、蘊含永恆真理的神話、某種智慧、高深哲理,或倫理;因為有特立獨行的拿撒勒人耶穌在,我們就不能這樣做。我們不能忽略祂,祂是道路,捨此無他。

11.我在此強調,我們若不藉著基督而以別的方法談聖三一神論,這不僅徒勞無功,更是給基督教信仰幫倒忙。

12.我們終於找著起點了。若要人真相信三一神,對基督的宣講必須能成為啟示。但這不是說,宣講必然蘊含某種條件或能力,以致能成為啟示。這裡是說,宣講若缺乏啟示之能,我們就不能期盼聖靈透過這宣講彰顯基督。舉例說,穆斯林可能傳講麥爾彥的兒子爾撒(馬利亞的兒子耶穌),但這種講法並沒有啟示之能,因為我們不能合理地期盼聖靈藉這樣的講道彰顯基督。同樣地,基督徒可以就性格塑造或人格問題講道,卻不能期盼聖靈藉此彰顯基督,儘管他在講道裡以基督做例子。雖然神自有主權,祂想的話,可以使石頭興起作為祂的兒女,然而祂沒有給我們理由期盼聖靈使用不作為啟示媒介的宣講。

13.以聖靈能使用的方式展現基督,這工作從來不簡單。今天人以輕忽、近乎迷信的態度使用聖經經文,好像經文有魔法似的,這做法並非展現基督,而是誤傳基督。

我們應看看早期教會如何發展出三一神信仰,這實在很奇妙、也滿有意思。

14.穆斯林要能透徹理解這一切,就必須認識基督教對歷史的概念。猶太人看自己的歷史,視為宗族與神直接交往之結果,別國要藉著以色列的歷史認識有關神的真理。這種歷史觀(與希臘史觀不同)也給帶進基督教。神無疑是所有歷史的主,正如祂是所有自然事物的主,但這不是說祂曾在所有歷史、自然界事物裡彰顯祂自己;持此論者根本沒有聽或明白神講關於祂自己的話,只是按己意詮釋神。

15.所謂神在歷史啟示,就是說,祂在某一個較小、較道地的歷史段落裡運行,惟在這段落裡揭示關於祂自己的話語。你從這段落裡明白到祂與你、與所有歷史的關係。

16.這種在歷史的一個實在段落裡彰顯的啟示觀,與穆斯林的信念大相逕庭,往往也成為許多懷著一番好意之基督徒的絆腳石。穆斯林認為,歷史可以為神聖真理作注腳,正如古蘭經所展現的,但真理是以教導、律法的方式「從天降示」,這原來都寫在天牌上,後來降下凡間。因此,歷史對穆斯林而言並不重要。你說啟示是歷史的構成部份,穆斯林很難明白,更遑論接受;他很難理解你所呈現的基督。

17.耶穌降生時,猶太人深信只有一位神,他們的信條可以是「除耶和華以外別無他神」,正如穆斯林後來說的:「除安拉之外別無他神。」

18.耶穌就在這樣的氛圍下長大。後來一小撮猶太人被耶穌吸引,他們對祂的第一印象,正如彼得對哥尼流說,祂到處為善,醫治人,使被壓的得釋放;不僅如此,祂又傳天國近了的道,講悔改與平安。他們愈熟悉祂,聽見祂奇妙降生的故事,還有西緬與亞拿在殿裡所說的話。

19.後來我們的主告訴他們,祂受洗時所發生的事,天開了,有聲音從上而來(彼得在主登山變像時聽見過的事,使他也永不能忘記主受洗時天上的聲音);祂又告訴他們,在曠野那嚴厲的四十晝夜的經歷,尤其魔鬼置放祂腦海裡的試探。(這都很值得詳細研究。)

20.當這群猶太人跟耶穌走動,發現祂不僅到處行善,說話也往往教人驚異。馬可福音二章裡提到,耶穌治好了一個人,更說祂有赦罪之能,而這只應是單單屬於神的權柄。祂使拉撒路復活的時候,祂稱自己為復活、生命。祂又自稱為好牧人,而每個猶太人都知道,這是詩篇裡用以形容神的比喻,象徵祂看顧以色列。在另一處祂說:在亞伯拉罕之先就有了我(「我是」)。我們若沒有讀過舊約裡神說「我是」,實在難以想象耶穌這話對猶太人而言是多麼震撼。然後我們看見,他們想用石頭打死祂,因為這是褻瀆話。此外,我們的主也吩咐門徒要捨棄所有,甚至捨命,從此顯出祂的神聖主權;而這話正與十誡裡第一誡衝突。然後祂在安息日治病,宣告自己是安息日的主。談到律法時,祂說:「你們聽見有話說…我實實在在告訴你們…」將自己凌駕律法之上。

21.傳講基督的時候,我們不應孤立看待任何一個、或一連串神蹟,或任何超自然的故事,嘗試要穆斯林從神蹟上看見祂的神聖。無論穆斯林或猶太人(還有我們自己),都必然看見祂純全的人性,正如基督在世時一樣;然後有一天,耶穌問他們祂是誰。人從祂的人性慢慢發現,這裡面隱藏著一點甚麼,是有別於人、比人性更大的。彼得就不加思索地說:「你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兒子。」(馬太福音16:16)他們之前一次用上這個重要的形容詞(神的兒子)。(馬太福音14:33)

22.我們的主對彼得的回應十分值得細想。彼得並非憑血氣認出主來,乃是因為神給他彰顯。我們不能過分倚重自己的想法、或向穆斯林傳福音的方法;雖然經歷那真正活著的基督、能聽其言觀其行的確重要,然而單這類接觸並不能生出信心來。他們就是親身經歷過基督,近距離觀其言行,但人所觀看的並不能生出信心來。這見證是必要的,而且見證要真實,但信心是單單從神而來的。

23.最差勁的傳講基督的方法,就是以為傳講經文或經卷片段就能讓人完全認識「神的兒子」,這是完全破壞了祂不可知的一面。人人都看得見拿撒勒人耶穌,然而也僅此而已。人若憑血氣認識「神的兒子」,神祂自己就不在那裡。應該讓拿撒勒人耶穌自己來說話,傳講的時候不要含糊其辭。由得別人來恨祂,嘲諷祂,為他們自己的緣故再釘祂十字架。每當祂的教會忠信地傳耶穌的時候,群眾就會這樣做。若你像祂的門徒一樣遭嘲諷、迫害,要知道你所受的,你的主都嘗過了。

24.我深願你明白,這裡不是在談傳道方法。我不是要教你,這方法效果最好,或這方法最容易傳福音;我是一直在簡單、純粹的談神學。假若我們心口一致,真相信耶穌基督是聖三一神裡第二位格,完全的神性與完全的人性在祂裡面聯合,假若我們真相信這事,甚麼傳道方法就不成問題了。你若真相信,這自然會讓你正確地傳基督;要不相信,也就會隨己意描畫耶穌。

25.現在我們看看耶穌最早期的跟隨者。我們不知道彼得是否真明白他指著我們的主所說的話,然而有一事是肯定的,當時他與其他門徒都沒想到耶穌是神。當時,別國的人(就是異教徒)會稱異乎常人、特別出眾者為,羅馬人常常將帝王神化,新約聖經好幾處提及這事,讓我們看見這種神化過程是蠻簡易的。(使徒行傳12:21-23; 14:8-18; 28:6)然而我們的主在世的時候,猶太人面對「基督是」這問題時,絕不會輕易接受「祂是神」這麼簡易的答案。

26.初代門徒談及這位他們親眼見過、親耳聽過、親手摸過的耶穌時,往往用上一詞多義的形容,明顯地,他們要表達一種在「人性」這框架下,卻又「不僅止於人性」的概念。形容詞如「太初有道」、「受膏的僕人」(彌賽亞)、「神的兒子」、「神的羔羊」、「以馬內利」(神與我們同在)、「大牧人」、「主」、「救主」等,雖然這皆取自舊約,現在卻直接用在這個歷史人物身上;而這個人物,門徒認為祂異乎常人。祂與眾不同,卻又與以色列歷史息息相關。因此,他們將祂與難解的舊約預言聯繫上,可見門徒並不認為祂是一個單一位格的神。

27.事情發展下去,門徒發覺實在很難相信祂。如果基督按著猶太人一直期盼的彌賽亞樣式來到世上,這也許比較容易。然而祂談到要被交給掌權者、要受苦、要死,要復活,並到「父」那裡去。更糟糕的是,祂說祂的死是贖價,是通向父神的「道」。換言之,彌賽亞的使命是要透過屈辱與死亡、而非征服與榮耀來成就的。

28.種種新概念完全破壞猶太人對受膏者的一貫印象,除此以外,還有另一件新事。耶穌以奇怪、很個人的方式提及聖靈。這可不是祂說一個人以另一個人的靈來的慣常用語,也不是按日常的說法指靈魂。這可是「聖」靈,是真理的聖靈,是安慰者、保衛師,賜生命的聖靈。祂從萬物之源─聖父─而來,會住在人裡面,帶領人進入所有真理,然而世界卻不認識祂。惟靠著聖靈彰顯,人才能認識基督。所以聖靈還沒有來以先,教會不要作工。

29.然後到最後的逾越節,耶穌被捕,接受不公的審判,受死。祂被「葬在財主中間」,有大圓石堵住入口,更蓋上封印。就這樣了。彼得的一句話,也許最能顯出門徒的失望心情,他說:「就這樣了,我去捕魚。」幾乎可以想見他聳聳肩,一副無奈表情。他所有的盼望與信心,都給封墳墓裡了。

30.無論今天的歷史學家用哪種科學方法作任何解說,按新約聖經說,我們的主在第三天復活了,這是鐵一般的事實。聖經記載,祂復活後所發生的每件事情,都顯明門徒真的見到耶穌,他們並非見鬼,這也不是幻象、做白日夢。祂與他們一起吃飯,讓人摸祂,表情動作讓他們都認得。在復活事件裡,他們不僅看見祂戰勝死亡,更重要的是,神藉這事印證了耶穌的身分,並祂的言行。

31.基督升天後,門徒坐下來回想這一切,就興起兩個念頭。第一,主應許過聖靈要來,他們等待主成全這事;第二,我們的主以後還要回來世上。

32.這兩件事,都並非抽象概念,或屬靈空想;對這些猶太人而言,這是神在歷史上對以色列的旨意。我們必須傳揚這信念,尤其今天傾向將科學歷史學家不接受的每一件事靈意化、象徵化。

33.然而五旬節來了。這是史上的一天,正如某某生日一樣,是真正發生過的。正如使徒對群眾說,是「你們所看見、所聽見的。」(使徒行傳2:33)那天所發生的事,可並非泛神教導,或關於神無所不在的哲學概念,而是舊約所預言的、與我們的主所應許的成全。換言之,這也是神的作為,是祂與以色列子民的交往。

34.我們回想這些事實,是要說明,主出來傳道三年所發生的事都是真的,這些事情,對那一撮猶太人影響是那麼透徹,以致他們沒有誰會爭辯這究竟是怎麼和為何發生的。他們只說:「聖父、聖子、聖靈」,說的時候是那麼由衷而自然。誰若爭辯聖三一神是怎麼可能,簡直就如問任何人神怎麼是神那樣荒謬。

35.從五旬節那一天起,彼得就說「聖三一神」─這是宣告,不像我們今天當教義講。他請群眾奉耶穌的名受洗,領受聖靈恩賜,因為這是父神的應許。整部新約談的都是這模式。根據聖經,基督為我們的罪死了,父神藉聖靈使祂從死裡復活,使祂作活人和死人的主。所有新約聖經作者所呈現的基督,在這方面都一致;換言之,他們都信奉三一神,捨此無他。

36.後來,這些信奉三一神的群體備受攻擊,他們的教導因無知與敵意給扭曲,才形成了三大信經,好使基督徒知道對基督的認信究竟是怎麼樣的。信經從未解釋如何,因為啟示從來沒有解釋,只會陳明那神聖的事實。

37.我們談如何向穆斯林傳福音,關於聖三一神論這三章,總結如下:

(a)誰若有志往穆斯林中間當宣教士,首先要確定自己的生命、所思所想、所言所行,都為聖三一信仰所宰。他要習慣無論任何時候,都像彼得在五旬節時所講的,傳那位被釘的基督,以祂為聖三一神的第二位格;他必須傳父、子、聖靈三一神。

(b)若有人對這題目感興趣、或對這說法反感,宣教士要能釐清教會所認信,才能像我在本章所做的─呈現歷史上的基督,說明祂在世的生活、工作、教導、死亡與復活,就這樣成為神自我的啟示。穆斯林若拒絕接受我們的主在歷史上的呈現,我們惟有為對方禱告,除此以外別無他法。

(c) 誰也不能廢棄聖靈。宣教士要展現那位擁有完全人性、不可知的、完美的基督;要相信聖三一神的第三位格─聖靈─會按著神旨意,賜穆斯林(還有其他人)信心,在基督裡相信三一神裡第一位格─我們的天父,雖然受造物對祂不忠,祂卻仍對萬物信實,真正彰顯祂自己。

注意:每位預備服事穆斯林的宣教士都應一讀巴特(Barth)的《我信》(Credo),及加里(Kelly)的《早期基督教信經》(Early Christian Creeds)。

思考問題

1.文章說穆斯林往往「問錯問題」,這是甚麼意思?我們為何不須回答這些問題?面對這些問題我們又應如何處理?
2.使徒透過甚麼過程明白基督的位格?若說穆斯林也要經歷同樣過程,這說法公道嗎?

3.請用幾句總結這三章關於三一神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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